关于对中国高端智库发展的思考

近年来，中国智库快速发展，在出思想、出成果、出人才等方面取得明显成绩。但是距离国际高端智库还比较远。党的十八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对我国智库发展和建设提出一系列重要论述，强调智库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要求积极探索中国特色新型智库的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建设高质量的智库。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要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建立健全决策咨询制度。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关于加强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的意见》，因此，打造国际高端智库成为当前我国智库建设的重要目标。

当前我国智库发展存在的问题

根据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全球智库报告2017》显示，2017年全球共有智库7815家，从国别来看，美国依然是世界上拥有智库最多的国家，共有1872家，中国共有512家，位居世界第二。这在一定程度表现出，中国智库发展迅速，在出思想、出成果、出人才等方面取得明显成绩。但是，智库建设中仍然存在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

（一）独立性不强

一个国家的智库开展调查、论证和研究，都是为本国及本国公民的利益服务的，由此注定每个智库都有自己的政治立场，不存在绝对的政治独立，只能在研究、组织人事等上拥有相对的独立。中国智库发展的独立性不强，主要指人事管理、收入来源和科学研究方面缺乏相对的独立性，而不是指政治上缺乏独立性。第一，中国智库在用人机制上缺乏独立性。我国智库大多隶属于党政机关、军队、高校和其他科研院所等部门下，由于这些单位性质属国家行政、企事业单位，因此，可以说大多数中国智库就单位性质而言，都属于国家行政及国有企事业单位，智库的人事管理权归属其主管单位的人事部门。单位性质决定人员的身份，所以中国智库工作人员身份也是以公务员和企事业单位工作人员居多，他们都是由主管单位人事部门审核调配，智库没有独立人事权，导致智库想要的人难进来，不想要的人又赶不走，人员进出都不容易，久而久之，容易造成人事上出现一潭死水，活力不足，导致智库工作人员缺乏开展理论研究论证工作的积极性。第二，智库在经费来源上过于单一。中国大多数智库工作经费来源于财政拨款，财政拔款多是重“库”而不重“智”，对器材购买、办公装修、图书资料的投入往往重于人员工资、工作绩效、智力激励。相比于科技领域知识产权的保护，一个重大社会政策、改革方案的构思，智库初倡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导致智库工作人员积极性不高，研究质量不高。第三，智库在研究上缺乏一种自主性。我国智库目前所做的工作主要还是为政府决策作些合理性的解释，应该算是弥补性的理论论证工作，真正以专业、客观、理性和独立的学术视野，先于国家决策而开展超前调查、研究和论证工作方面做的还不够深、不够细。

（二）专业化水平不高

目前，中国智库研究力量主要分布于党政、军队、社科类科研院所、高校以及少量民间智库，各类智库虽说研究方向各有侧重，但是研究内容有较多重合，再加上各类智库在开展研究的过程中大多是各自为战，研究力量缺乏有效整合和统筹，相互沟通和交流的渠道不畅，缺乏相互开展科研竞争、合作和交流的平台和机制，一味热衷于对社会热点问题的研究，导致中国智库在一些热点问题的调查、研究、论证中容易出现蜂拥而上的局面，最后汇总各类智库的科研成果时就发现研究的交叉重合度高，重复性研究工作多，影响了智库的科研效率，制约了各类智库的专业性和创新性研究。许多智库的研究报告除了部分讴歌赞美文体外，还出现了“新八股化”的内参，看似洋洋洒洒，针贬时弊，实则假大虚空、操作性差。有人曾经表达过类似的无奈：现在一些内人员工资、工作绩效、智力激励。相比于科技领域知识产权的保护，一个重大社会政策、改革方案的构思，智库初倡者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导致智库工作人员积极性不高，研究质量不高。第三，智库在研究上缺乏一种自主性。我国智库目前所做的工作主要还是为政府决策作些合理性的解释，应该算是弥补性的理论论证工作，真正以专业、客观、理性和独立的学术视野，先于国家决策而开展超前调查、研究和论证工作方面做的还不够深、不够细。

（二）专业化水平不高

目前，中国智库研究力量主要分布于党政、军队、社科类科研院所、高校以及少量民间智库，各类智库虽说研究方向各有侧重，但是研究内容有较多重合，再加上各类智库在开展研究的过程中大多是各自为战，研究力量缺乏有效整合和统筹，相互沟通和交流的渠道不畅，缺乏相互开展科研竞争、合作和交流的平台和机制，一味热衷于对社会热点问题的研究，导致中国智库在一些热点问题的调查、研究、论证中容易出现蜂拥而上的局面，最后汇总各类智库的科研成果时就发现研究的交叉重合度高，重复性研究工作多，影响了智库的科研效率，制约了各类智库的专业性和创新性研究。许多智库的研究报告除了部分讴歌赞美文体外，还出现了“新八股化”的内参，看似洋洋洒洒，针贬时弊，实则假大虚空、操作性差。有人曾经表达过类似的无奈：现在一些内国世界第二大经济体的地位极为不相称，直接制约中国软实力的提升。

打造国际高端智库的路径思考

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设不能一味地只追求量，需要认真思考当前智库存在的问题，借鉴国际一流智库的先进理念和制度，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国际高端智库。

（一）提高智库的独立性

智库独立性在最基本的层面意味着其专家能够真正感到可以自由发表观点，因此受众能尽可能接近其最本原的想法。这也意味着，其所说乃是所信的。其次，独立也是一种角色定位。它需要独立于政府之外，才能充分拥有提出政府或有关决策者在国际事务方面哪些当做或哪些不当做的自由。

1.精准定位智库与政府的关系。中国特色智库离不开中国特殊环境，智库的发展不可能也不会离开政府的帮助。因此，中国智库必须建立适应自身发展模式的智库理论体系，处理好政府与智库之间的关系，充分发挥智库在本身在公共政策不同领域的深厚积累及其立场中立的特点，为政府公共决策提供帮助。

2.建立健全智库体制机制。完善智库资金来源机制，建立多元经费保障机制，并对资金来源进行公开透明，避免智库成为利益集团的代言人。完善组织人事制度，健全职称评价机制，进一步放权给智库，扩大智库的人事自主权，尽量减少主管部门在人事对智库独立性的影响，从而不断提高研究人员的积极性。

3.建立平等对话平台。进一步减少公共政策研究的禁区，允许对有争议或政府已经有意向的重大公共政策问题开展深入客观的研究，鼓励不同观点的争鸣，并对不同立场和观点持包容和尊重态度，在观点充分“碰撞”的基础上形成共识、形成报告。

（二）提高智库研究水平

高质量的成果产出是衡量一个智库是否一流的重要标准，而高质量的成果产出依赖于高水平的研究队伍、高效的研究方法和严格成果产出评估标准。

1.打造高水平的研究队伍。智库的核心资产是研究人员。建立优秀人才引进机制，积极吸收外籍专业人才，可采取各种灵活的方式，专职、兼职并行，扩大人才的来源范围。健全考核机制上，将绩效、科研成果纳人智库内部人员职称评审体系之内，强化“多劳多益”，推动智库的良性发展。加强人才交流，强化与欧美国家智库的合作交流，定期与海外智库专家合作交流，适度聘请国外的专家学者来中国智库交流、访学,甚至是进行常驻性的研究,为国内的智库人员创造多元的、国际化的工作环境。

2.创新研究方法。研究方法创新不仅是智库生存发展的需要，更是智库顺利开展高质量规范性战略与政策研究的有力方法和工具，同时也是高水平智库的重要研究成果产出。积极借鉴国际高端智库的研究方法，加强面向未来的方法研究与创新，主要是基于大数据与数据挖掘方法的创新及应用；加强专业问题领域的数据库、案例库的建设和积累；加强针对特定政策问题的独特新研究方法的发展、积累和改进。

3.建立健全严格的成果内外部评审机制。高品质成果是智库高影响力的根基。智库要形成高水平的战略研究成果，就必须要在战略研究的工作组织机制和质量标准规范等方面有所突破，要制定高质量分析与研究标准，以此衡量完成的职务性研究成果，并按照质量管理制度规定的要求进行评审。要进一步加强外部评审要求，坚持独立性原则，必须采取由质量管理部门提名评审专家、由评审委员会审定评审专家的方式，避免由成果完成人自行寻找评审专家进行评审。

（三）扩大智库影响力

1.拓展国际视野。国际布局的意识,可考虑在某些国家、某些地区设立智库驻外机构。同时,加强国际营销意识以及品牌意识。在智库产品的设计过程中,可以有针对性地设计一些有助于扩大国际话语权的项目。高端智库应拥有可进入西方主流话语权的旗舰刊物,例如美国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中心的《华盛顿季刊》、外交关系委员会的《外交》等，提升自身影响力。

2.加强交流与合作。国际高端智库建设要注重横向联合，发挥官方智库贴近实践的优势和高校科研机构的理论优势，加强协同创新。要加强不同区域、类别、层级智库在数据、信息、研究课题、研究成果和人才队伍的交流合作，增强智库研究的集成性、针对性和创新性。坚持走出去与请进来相结合，加强与国内一流智库和国外智库的交流与合作，加大智库海外分支机构的建设,鼓励我国智库自建,更鼓励我国智库与外国机构合建海外分支机构,充分发挥我国智库的国际传播作用。充分利用海外分支机构,定期举办国际研讨会,增进彼此了解,逐步提升共识。

3.加强智库新媒体的传播能力。在当前信息爆炸的互联网时代，智库发展的外部竞争日益激烈，通过媒体塑造公众对公共政策的理解，有助于使决策者对智库研究项目更加重视，因此追求媒体影响力也是间接影响决策的重要途径之一。智库要重视建设自己的机构网站，运用互联网思维、全球视野，把智库网站打造成具有全球影响力的重要媒介。另外，要紧跟信息技术的发展步伐，结合受众需求，不断调整传播媒介和传播方式，将提升新媒体影响力作为提升中国智库国际影响力的突破口。

沈东亚  何仕明  渝中区科协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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